那天,拿著下午在電影座談會後買的預售票以及電影原聲帶回到家,將CD放入電腦光碟機中,戴上耳機開始聆聽。
那是我第一次聽《一席之地》原聲帶,在我去看電影之前。
聽完整張原聲帶之後,感想簡單明瞭─「這種東西也叫做搖滾
?」。
隔日我便借給黑吉去聽。



 

待電影上映,我跟朋友們去看了電影。
隨著劇情的鋪陳,角色故事的發展,多線敘事的手法終究駛向那個核心問題─「哪裡才是屬於我的一席之地
?
離開了電影院,腦中卻不自覺的一直響起幾個星期前那張原聲帶中的音樂。
當下我暸解了、我懂了,那張原聲帶所要控訴的無奈,以及對現實不滿的奮力嘶吼,轉變到頹廢的樣貌,不就是我們一再用妥協去適應這世界的那些嗎
?


 

是的,莫子是個孤獨者,我深切的這麼認為。



 

當擁有一身才華的莫子,他的音樂卻不被這世界所聽見、所暸解,他是個被上天捉弄的孤獨者。
當自己的女友成為了流行音樂市場的當紅炸子雞,而他只是一個地下樂團的主唱,一個才華不被世界看見的地下樂團主唱,他的孤獨感是如此細膩的被隱晦著,就如同狂嘯嘶吼卻被抽離了傳遞聲音的空氣媒介一般,沒有人聽見。
當有唱片圈的朋友要引介讓莫子的音樂進入流行音樂市場,他不願屈於流行市場腳步,不願走向為大眾的耳朵胃口而創作音樂,心意如此堅決,他是個絕對的孤獨者。


 

他所堅持的孤獨,或許我們都擁有過,但是否都已經向這世界妥協了?

 


所以,我們選擇繼續前進,繼續拍片。對於夢想,儘管孤獨,也要堅持才對的起夢想,至少我是這麼相信著。

 


然而,哪裡才是屬於我們的一席之地?


 

凱西雖然走上了流行音樂的尖端,但是站在高處,她發覺它只不過是個傀儡,配合著公司的劇本演出大眾所期望的一切行為;
林師傅一生投入在紙紮這行業中,活著所居住的地方被搶走了,連自己親手為自己和家人紙紮的房子也被搶走了,生不得一席之地,死亦無一席之地;
阿月嬸與小剛的聲音,若不是透過影片被拍攝出來,又有誰能夠看見
?

 

  
或許有人會認為林師傅是個頑固的老頭,他的堅持與固執看起來是如此可笑。
一個紙紮師傅盲目的為自己死後築一棟美輪美奐的豪宅,卻無視於現實生活中的疾病問題。
對於生與死所應當面對的問題,他選擇先處裡死後的事宜而非好好接受手術治療。
無可救藥的老頭子,雖然當下我會這麼認為,但我卻同時存在著另一份情感,那是種熱淚的悸動。

 

  
為什麼?

因為「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啊!

他一生所努力的專業不就是他所信仰的一切
?
對他而言,死後擁有一席之地無非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願望,也是他對活著時無法擁有一席之地最無聲的咆哮啊!
既然那是他的夢想,那麼在別人眼裡看來可笑又何妨
?

「他只是在完成他最後的夢想啊!」所以我為他動容,一個堅持自己信念與夢想的人,是偉大的。

 



而我們呢? 一群愛好電影的學生,哪裡有屬於我們夢想的一席之地?
在現實無情的吞噬夢想之後,我們還能夠像莫子、像林師傅一樣至死不渝的當個夢想的孤獨者嗎?



 

不管我們有沒有被世界看見認同的一天,不管這世界有沒有屬於我們的一席之地,至少,在我們生命殆盡之前,



「對於我們這群熱愛拍片的年輕人而言,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夢想」



我可以篤定的這麼告訴你們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










 

 

 

 


「夢想,沒有這麼容易被消滅。」


 








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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